作為中國首位超寫實數字人，數位虛擬KOL - AYAYI「出道」後迅速走紅網路，獲得LV、Guerlain等一線品牌的青睞。在METAVERSE的熱潮之下，對Z世代有高度興趣的超寫實數字人或將重寫品牌代言合作佈局? 擁有炫目科技外皮卻失去情感連結的虛擬人，真的可以走得遠嗎?
銀髮少女身分之爭
「Hi，第一次見面，你的眼裡是怎樣的我？」2021年5月20日，一位名為AYAYI的神秘銀髮少女在社交平台「小紅書」發出這樣一則貼文，帶著「潮流入侵計畫」的hashtag正式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。
短短幾天，這位擁有精緻面容的少女憑借一張正臉照，在小紅書獲得了超過五萬個粉絲的關注。如果說，AYAYI的美貌是吸引數萬人為她按讚的原因，那麼她真實的身分則是讓追隨者們更迫切想要揭開的謎底。
「姐姐是AI嗎？」一位粉絲簡短的提問道出了許多人的心聲。面對完美到近乎失真的AYAYI，有人用「看不到靈魂」表達自己的懷疑，有人試圖從瞳孔和髮根尋找她只是虛擬人的證據。但也有人直言，AYAYI身在日本，是真實存在的人。持續不斷的爭議刺激著大家的好奇心，也為AYAYI帶來了更多的關注和熱度。一個多月後， AYAYI發文稱自己是來自METAVERSE (元宇宙) 的數位虛擬KOL，所有的猜測終於終止。
進擊品牌傳播的超寫實數字人
相比起二次元概念中的虛擬偶像，METAVERSE概念中的超寫實數字人擁有更接近於真人的形象，皮膚質感的還原度也更高。作為中國第一個超寫實數字人，AYAYI的出現引起了一線品牌的關注。
「出道」不久的AYAYI不僅與Guerlain、LV合作，還受邀打卡迪士尼活動和第十六屆福州路文化週。2021年中秋節前夕，AYAYI還「入職」阿里巴巴，以數位主理人的角色開啟天貓的METAVERSE。
其實早在AYAYI之前，全球就已有不少活躍的數位虛擬KOL。例如來自美國的Lil Miquela和來自日本的Imma、Liam，都是全球數位虛擬KOL大家庭中的一員。與真人偶像、KOL相比，數位虛擬KOL擁有更完美、更可控的外表和性格，和品牌的配合及連結程度更高，「人設崩塌」等風險也得以規避。
此外，充滿科技感的METAVERSE和數位虛擬KOL也能夠迎合年輕人的喜好，配合例如GUCCI、Prada等品牌早已佈局的VR試穿、3D虛擬時裝秀等數字產品，數位虛擬KOL無疑能為這些瞄準新興年輕市場的品牌提供又一吸睛點。
「AYAYI們」終將取代真人偶像嗎?
如今，無數人正見證著數位虛擬KOL短暫而迅速的成功，但熱潮背後的危機也不容忽視。2021年6月，中國數位虛擬KOL 「翎Ling」在小紅書發布一篇筆記稱Gucci口紅「滋潤不乾」，引起爭議以致刪除貼文。許多人認為，無法真實體驗護膚品的虛擬人物「帶貨」是一種欺騙行為。同樣地，AYAYI的發展也並非一帆風順。粉絲們始於顏值的熱愛正在「顏值起伏隨建模師心情」、「特效一天比一天敷衍」的質疑聲中消減，還有人因為她不是真人、「看不到靈魂」而倍感失望。
橫空出世的數位虛擬KOL正以他們不可替代的優勢衝擊著品牌代言佈局，但仍面對許多挑戰。首先，其幕後團隊更替可能會導致形象不連貫，不論是數位虛擬KOL的形象建模還是性格塑造，都需要由專業的技術與運營團隊支持。而數位虛擬KOL本身是虛擬概念，沒有自我認知與認同，更沒有形象塑造的話語權，比起真人偶像和KOL，其幕後團隊反覆運算造成形象不連貫的風險更大。
其次，情感連結弱的問題同樣不容忽視。真人不會完美，但放棄陰暗面的同時也意味著放棄陽光，將立體的人變為平面上的紙片人。虛擬人如何建立不僅僅依賴於新鮮感的長久情感連結，是需要技術和人文關懷共同解決的問題。此外，商業模組單一化也是數位虛擬KOL需要面臨的挑戰之一。目前數位虛擬KOL仍受限於社交帳號運營的變現方式，如何更廣泛地像真人一樣參與到更多的傳播活動中，打造更有沈浸感的虛擬社交體驗，仍須突破。
長遠來看，數位虛擬KOL對品牌代言合作佈局的影響力不應僅侷限於與真人偶像、KOL的博弈關係，而是其背後METAVERSE強大的科技意義。數位虛擬KOL的價值終歸要回到與人的溝通和連結，帶著對人的尊重與關懷，這些來自METAVERSE的數位虛擬KOL才能走得更遠。
by 陳紫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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